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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上午,色尔寨的静谧不同以往,所有日常的声响都沉寂了,就连最爱在高高低低的土楼间疾飞聒噪的麻雀,也集体没了踪影。从厨厅小窗望去,对面楼顶冒出的炊烟,在阳光里摇曳出几缕绚彩。
阿爸披着有几处破洞的羊皮袄,盘腿在厨厅窗前的一地阳光里吃早餐,茶碗里热气腾腾。我凑到阿爸身旁,占据了阳光的一角,伸手从火塘边缘的白灰里捡起一颗浮炭,把对面壁板上的“中国工农红军万岁!”几个汉字往地板上临摹。
阿爸瞪大眼睛,一口糌粑含在嘴里,半天也没咽下去。
我暗自发笑——清茶揉的糌粑最容易粘住上颚,这一打岔,就更难吞咽了。
那几个字,据说是早年间红军长征来到乡城,路过色尔寨时,用毛笔写在我家壁板上的。寨子里最老的老人阿尼久久说起当时依然记忆犹新。他说红军是一支年轻的军纪严明的队伍,从硕曲河下游而来,往硕曲河上游而去,行色匆匆,无犯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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